FX168财经报社(香港)讯 曾扬言关闭国家央行、被誉为“阿根廷特朗普”的阿根廷总统米莱(Javier Milei)在上周刚结束的2024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发表一段特别讲话。他表示,西方已放弃自由模式,转而采用了集体主义的不同版本。他强调,集体主义将破坏经济大饼,且根本不存在市场失灵,呼吁西方世界对抗集体主义。
马斯克在转发米莱的演讲时写道:“米莱的演讲很好地解释了什么让国家更多或更少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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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莱保持一贯作风,在世界经济论坛留下了震撼全球的讲话。他开头就直接向投资者发出警告,称西方世界正处于危险之中,这种危险是因为那些本应捍卫西方价值观的人,被一种必然导致社会主义,并由此带来贫穷的世界观所同化。他指出,西方世界的主要领导人已放弃自由模式,转而采用了集体主义的不同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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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里告诉你,集体主义实验永远不是困扰全世界人民的各种问题的解决方案。相反,它才是问题的根源。请相信我,没有人比我们阿根廷人更有资格证明这两点,”他续称。
随后,他以数据试图佐证这个理论,强调为何他认为“自由贸易资本主义制度不仅是结束世界贫困的唯一可能的制度,而且也是唯一能符合道德地实现此目标的制度”。
回溯经济进步的历史,可以看到从西元0-1800年间,全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基本上维持不变,但从19世纪开始呈指数级增长。现在,不仅是从采纳资本主义作为经济制度那一刻之后,带来了财富的爆炸性增长,而且增长在整个时期内持续加速。
当你观察西元1800年迄今的人均GDP时,你会看到工业革命之后,全球人均GDP增加了超过15倍,使全球90%的人口摆脱了贫困;1800年时,大约95%的世界人口生活在极端贫困之中,而这一数字在2020新冠疫情之前降至5%。
“结论显而易见,自由贸易资本主义作为一种经济体系,绝非产生问题的根源,而是我们结束全球饥饿、贫困,甚至极端贫困的唯一工具,”他说道。
既然自由贸易资本主义无疑在生产方面更为优越,左翼理论就转而攻击资本主义的道德问题,称其为不公平。他们说资本主义是邪恶的,是个人主义的,而集体主义是好的,是利他主义的,当然,是用别人的资金去利他。
米莱解释称:“问题在于,社会正义既不公正,也不促进整体福祉。恰恰相反,它本质上是不公平的,因为它是暴力的。它不公正,因为国家透过税收来获取资金,而税收是强制征收的。”
“我们谁会说他是自愿缴税的?这意味着国家是透过强制手段来获得资金,税负越高,强制越大,自由度就越低。”
那些推动社会正义的倡导者,其出发点是整个经济就像一个可以由不同人分享的馅饼,但这个馅饼的大小并非是既定的,这是Israel Kirzner所说的市场发现过程中产生的财富。如果企业提供的商品或服务不受欢迎,除非它改为适应市场的需求,否则生意将会失败。如果它们制造出高品质、价格吸引人的商品,它们将会生意兴隆并生产更多商品。
米莱补充道:“因此,市场是一个发现过程,资本家在其中找到前进的正确路径。但如果国家在资本家成功时惩罚他们,并妨碍发现过程,他们将破坏资本家的激励,后果是他们生产将会变少,这块饼将会变小,这将对整个社会造成伤害。”
“集体主义透过抑制这些发现过程,并阻碍发现的应用,最终束缚了企业家的手脚,阻止他们以更好的价格提供更好的商品和服务。”
“多亏了自由贸易资本主义,我们可以看到,世界现在正处于有史以来最好的时刻。在人类的整个历史中,从来没有比今天更繁荣的时期。”
谈到自由主义,米莱引用阿根廷自由主义最大权威Alberto Benegas Lynch Jr.教授的话,他说自由主义是基于非侵犯原则,捍卫生命、自由和财产权利,对他人生活计划的不设限制的尊重。这就是我们为未来阿根廷所倡导的模式,一种基于自由主义基本原则的模式,即捍卫生命、自由和财产。
“为什么我会说西方正处于危险之中?我之所以这么说,正是因为在这些国家中,某些政治和经济体制的部门,本应捍卫自由市场、私有财产和其他自由主义制度价值,但他们有的是出于理论框架上的错误,有的是出于对权力的贪婪,正在破坏自由主义的基础,为社会主义敞开大门,这可能将我们置于贫困、苦难和停滞之中,”他继续提到。
“我们永远不应忘记,社会主义不管在哪里,都始终是一个导致贫穷的现象,所有尝试过社会主义的国家都失败了。它在经济上、社会上、文化上都失败了,也导致了破亿人类的死亡。”
“西方今天面临的根本问题,不仅即使在于仍然倡导导致贫困的社会主义的那些人,还有我们自己的领导者、思想家和学者,他们依靠错误的理论框架,破坏了给予我们历史上最大规模财富和繁荣扩张的制度的基础。”
“我所指的错误的理论框架是‘新古典经济理论’,它设计了一套工具,最终服务于国家干预、社会主义和社会退化。新古典经济学的问题在于,他们所热爱的模型并不符合现实。所以,他们将错误归咎于所谓的市场失灵,引入监管,这只会扭曲价格体系,阻碍经济计算,因此也阻碍了储蓄、投资和成长,”他强调。
问题主要在于,即便所谓的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也不理解市场是什么。因为如果他们真的理解了,很快就会看到市场失灵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市场不是描述供需曲线的图表,市场是一个社会合作的机制,你在其中自愿交换所有权。
“因此,基于这个定义,谈论市场失灵是一个悖论。如果交易是自愿的,就不存在市场失灵。市场失灵唯一可能存在的情境是有强制存在,而一般能够实施强制的只有国家,因为它拥有暴力垄断权,”米莱在演讲中指出。
当模型失败时,新古典经济学家怪罪于现实。他们不应该对现实而是应该对模型感到愤怒,并改变模型。新古典模型面临的困境是,他们说,他们希望透过攻击所谓的市场失灵来完善市场的功能,但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们不仅为社会主义打开了大门,也阻碍了经济成长。例如:对垄断进行监管,破坏它们的利润,并摧毁成长的收益回报,这将自动破坏经济成长。
“集体主义者提出的解决方案不是更大的自由,而是更严格的监管,这产生了螺旋式不断增加监管的恶性循环,直到我们所有人都变得贫穷。而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都取决于坐在豪华办公室的官僚,”他称。
展望后市,他提出解决方案:“如果我们不真正且果断地对抗这些观点,我们唯一可能的命运就是增加国家管制的水平,社会主义,贫困和减少自由,我们的生活水平将会变得更差。不幸的是,西方已经开始走上这条道路。我知道对许多人来说,暗示西方已转向社会主义,似乎听起来很荒谬,但这只是因为你将社会主义局限于传统经济的定义,才会显得荒谬,该定义认为社会主义是一种国家拥有生产资料的经济体系。”
“依我之见,这个定义应该依据当前的情况来更新。如今,国家不需要直接控制生产资料就能控制个人生活的各个层面。透过印钞、债务、补贴、控制利率、价格控制和管制等工具,来纠正所谓的市场失灵,他们可以控制数以百万计个人的生活和命运。”
“这就是我们如何形成了这样的局面,即在大多数西方国家,许多被普遍接受的政治提议,无论它们是公开宣称为共产主义、法西斯主义、纳粹主义、社会主义、进步主义、民粹主义、民族主义或全球主义等等,都是集体主义的变体。究其根本,它们没有本质区别。它们都声称国家应该操控个人生活的各个层面。它们所捍卫的都是与那个引领人类走向史无前例进步的模式背道而驰的模式。”
“我们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邀请西方世界的其他国家重回繁荣之路。经济自由、有限政府和对私有财产的无限尊重是经济成长的基本要素,而集体主义所产生的贫穷并非幻想,也不是不可避免的命运,而是我们阿根廷人非常了解的现实。”
“我们经历过这一切,自从我们决定放弃让我们富裕的自由模式以来,我们就落入了一个不断下行的贫穷螺旋,我们每天都变得越来越贫穷。所以,我们在这里警告你,如果那些透过自由模式变得富裕的西方国家,继续走这条通往奴役之路,这就是将会发生的情况。”
米莱最后认为,阿根廷是一个实证示范,无论你有多富裕,或者拥有多少自然资源,或者你有多少的技术熟练或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口,或者你的央行有多少金条,如果采取阻碍市场自由运作、自由竞争、自由价格体系的措施,如果你阻碍贸易,如果你攻击私有财产,唯一可能的命运就是贫穷。
他总结时如此说道:“不要被吓到,不要被政治阶层或依赖国家生活的寄生虫所吓倒。不要屈服于只想掌握权力并保留特权的政治阶级,你们是社会的恩人,你们是英雄,你们是我们所见过最非凡繁荣时期的创造者。不要听任何人说,你的野心是不道德的。如果你赚钱,那是因为你以更优惠的价格,提供了更好的产品,从而有助于普遍的福祉。”
“不要屈服于国家的步步逼近。国家不是解决方案,国家就是问题本身。你们是这个故事的真正主角,请放心,从今天起,阿根廷是你们无条件的盟友。”
“非常感谢,自由万岁。”